在闹钟响起来之前我伸手按掉了开关,然后拉开窗帘走了出去。在走廊上我遇到了穿着睡衣,睡眼惺忪的由夏。
“早上好。”
由夏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向我打招呼,而我微微地点了点头就侧身走了过去。
在我站在镜子前洗漱之后,楼上才传来了由夏的惊呼。
十秒钟后,由夏冲进了卫生间,用看外星人一般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。
“怎么了,哥哥我今天变帅了吗?”
习惯性地对着由夏打趣却没有得到平日一样的回答。
由夏紧紧盯着我的脸,端详了半天之后说道。
“哥哥……你脸色好差。”
“有吗?一定是你的错觉啦。”
其实根本不是错觉,站在镜子前我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。比起眼睛上厚重的黑眼圈,没有神采的眼睛还有惨白的脸色让现在的我看上去更加憔悴。
真是凄惨的样子呢。
看到由夏无法接受我的说法,我也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发。我原本以为由夏会闹着让我说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,但是她犹豫了一下之后,什么都没有问,这让我轻松了许多。
早餐的时候,老爸老妈也是一副担忧的样子,看着我的脸欲言又止。
“我吃饱了,由夏,在玄关等你哦。”
平日都是由夏先吃完然后在玄关等我的,由我来等由夏这件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。
受了由夏不少照顾呢。倚在门边我静静地想着。
果然……我就是这样子没用的家伙呢。
“哥哥,我们出发吧。”
由夏小跑着来到我的身边,怯生生地抬头看着我的脸。
看着她这幅想要说些什么,却又担心伤害到我的样子,我不由得笑了出来。
“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啦,由夏,我没事的。”
这么说着的时候,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没事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。昨夜,绫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一直在我耳朵耳边回荡着。
在枯坐床边思考了一夜我依然无法得出答案,今天我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绫呢?
一只柔嫩的小手牵住了我的手。
“由夏?”
我惊讶地低下头,看到的一幕让我瞬间失去行动的能力。大滴大滴的泪水顺着由夏的脸颊滑落。
“我讨厌这样子,由夏不要哥哥露出这样的表情。平时的哥哥虽然有些窝囊,有些不修边幅,但是一直都很开心。我……讨厌绫学姐,如果不是因为她,哥哥也不会受伤了。昨天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,晚上也是,突然大喊大叫,然后隔着墙壁还能听到哥哥哭的声音……”
看着不断落泪的由夏,我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紧紧地揪着。我到底让由夏担心到了怎样的地步啊!
只要放弃绫的话,一切都会恢复到平常……只要放弃绫……
“由夏,不要哭了好吗?哥哥不会再哭了,所以由夏也不要哭了。不要紧的,再也不会受伤了,我和你约定,好吗?”
蹲下来,我对上由夏的眼睛。由夏闹着别扭,想要把脸扭开,但是被我伸出手固定住后便平静了下来。在长久的对视后,她还是噘着嘴扭开了脸,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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